田春罗说,“原来真像九大王说的那样,我和姐姐回来,是天不薄我大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道,“古往今来被天意薄待的人还少么?是‘有心人天才不负’,真正不薄我们的是九哥!你若也认为是天意便不能理解九哥的情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田春罗说,“是……,乌鸦栖的再多,天意再好,九大王若不肯去韩州,我们姐妹又怎么会回临安……但你说的这个天意太玄奥了,一会儿是,一会儿又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说,“那你就别想天意了,多想想自己吧,芍药不是刚刚当着太上和太后的面说过,九哥要你好好调养身子等着他回来,你可别像小潘一样,去建康才几天身体就吃不消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田春罗虽然嘴上不服气的说,“难道就不包括你吗?”然后果然不再说话,安安静静的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睁着眼睛想,吴娘子当着太上等人还这样说,注定不是调侃我和春罗,看她当时的神态,是当个正经事来说的,她应该是还未解其中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吴娘子,真就如一朵初开的芍药花。

        早上,一片喧哗的鸦声又起,南门外,女侍卫们出营操练,随后孩子在朱凤英的屋子里啼哭,一会儿听着吴贵妃回来了,让女侍卫烧热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厨房门边,每隔一阵儿便吩咐着,“会做这个的都去了天眷宅,我教你们……拔毛去内脏,山参天麻泡好了……把山参切片,和花椒塞入鸦腹,合严捆好,加些盐……温火煮熟到拿筷子就能挑出骨头来,早饭前要将天麻鸦肉汤做好两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还吩咐,鸦骨和山参片、天麻、花椒留出来,要在瓦片上焙干,研成末儿,与枣肉合在一块搓成药丸,留着邢娘子和朱娘子服用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连忙推了推田春罗,“傻瓜别睡了,贵妃为你准备饭,你以为是谁还四平八稳躺着不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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