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佶柔声问道,“儿呀,你是不是又想她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大哥立刻声带哽噎,气息不匀的说,“儿子在韩州就觉着太靠南了!却把她自己留在上京,上京没有一个她想看到的人!下雨时我想她,刮风时我想她,种地时我想,屋子漏的时候也想!这次又到了临安,在这里和她一点点有关联的东西都没有,我和她中间又隔了重重的山海!我想带上吴乞买带上他的皇后,到汴梁去,在汴梁的万人面前活剐了他们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佶忽的想起了赵桓的母亲,她是赵佶第一位皇后,姿色平平也与世无争的女子,只是二十几岁便撒手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而他的语气中就没有了诘问的味道,对赵桓道,“老夫知道你的意思,但今天太晚了,我们父子说种花也说不到这么晚,”他示意对面的屋门,韦太妃在里面,“你先回去睡吧,让老夫再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桓身时,因为没受到父亲的责备,神情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指指自己的那片“艮坊”的方向,对太上道,“那些人对儿子毫无意义,当年北上时,天上下着雨,谁钻过金人的帐篷儿子都忘不了,有的人都不如大王婕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上低声道,“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桓往下走时,放轻了步子,下楼的竹梯上响过一阵儿吱呀声,平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本以为,长子赵桓提出的这个建议,无论从时机上还是从形势上,对于他们返回汴梁来说都是最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从今晚这次再看,赵桓真不是能做大事的人,聪明倒是继承了他的聪明,但是眼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当年传位给赵桓之后,父子二人置金国陈兵黄河于不顾,一个在汴梁、一个在镇江隔空斗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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