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少伋叹了口气说,“太祖定下的百年国策怕是要变了!而你我除了清谈却无力回天。自唐末藩镇割据,武人是老大天是老二,天底下自太祖以前,你看他乱的!都放不下一张茶桌儿了,老夫每一想到此处,便忧国,忧民,忧社稷,连茶都喝不下去了!”
他抿了一口茶,放了茶盏,痛心疾首的说道,“老朽只怕陛下年轻气盛一味的恃武妄动,局面早晚超出他的控制,岂不悔之晚矣!愚翁兄你看呢?”
程愚翁说,“并非老夫不恭敬,陛下的韩州之行便有恃武妄动之嫌,很侥幸他居然成功了,眼下人人只顾着振奋谁敢说个不字?你看连刘平叔都不像刘平叔了,这才令人担忧——唉!”
胡少伋连连的点头,称赞程愚翁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,“这才真叫人后怕!万一这些人去韩州一个都回不来,叫我们凭着半壁江山,还能指望何人?”
程愚翁一拍大腿说,“与其坐等局面走到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去,我们做事也不能再这么半遮半挡了!那将让我们成为历史的罪人!”
有两个釜底抽薪的计策,就看看先用哪一个为好。
第一个:陛下敢安心在外边折腾,因为家里有个吴娘子一直支持他这么搞。
程愚翁说,眼下大局面对我朝有利,此时不定内政更待何时?陛下的后宫是该尽快定一定名份了,这是礼法大事,一旦提出必无人反对。
无论从哪方面说,邢娘子以康王正妃的身份做皇后顺理成章,只要我们议定邢娘子,谁敢出面反对?是太上,渊圣,还是韩州回来的那班兄弟们?
难道赵九哥就能反对立邢娘子?
只要此议能提出来,赵九哥必会回临安,等他与自己的父兄见了面,诸位想一想看,至少在大政上,太上便能影响他一些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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