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他不敢说,大宋官场上的规律,就是在施政的效率不断下降的同时,政事的机构却在不可抑制地膨胀。
地方州府也不例外。
就比如说由添差所引起的州县官员冗滥,表面上是由朝廷转嫁下来了负担,其实各州县本身的冗员和冗费,同样也在无法控制的增长。
到靖康前期,地方上的冗员,除了正式在编的官吏外,主要耗钱耗粮的一大块还有军兵。
朝廷养着不少的兵员,多年无仗打,真打起仗来又不行,反倒还经常被官员们借占充役,钱却由州府来出,其实也就是肥了官僚的腰包,却成为州县民众们沉重的包袱。
此外,为了官员迎来送往、供奉厨食、组织宴集等杂事,常常借着机会支用朝廷的公使钱,一直也呈现无节制的增长势头。
金国一开战,打到哪里认钱认东西不认人,要咔嚓了谁,不管他是什么官儿什么绅,全凭着脾气和心情,那么有些人的重中之重就是跑路,保命。
修宅子,办宴会?哪还顾的上?
许多在这方面巧食膏腴、如鱼得水的官员,却立刻失去了偷奸的土壤,吸血的链条也不知道断了几节,也难怪有些人一闻战则皱鼻子,恨不得立刻言和,这个事儿叶少蕴敢明说么?
赵构说,两位快去拟旨吧,其他的事你们再想想,苟利于给朝廷合理征钱、平稳增粮,使我大宋度过眼前的难关,朕花多少钱、下什么旨都在所不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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