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哈哈大笑,相携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们走后,赵构从袖子里摸出叶少蕴的奏章,时间有些晚了,内室里一个侧妃三个婉仪也不知道睡了没有,赵构重又坐下来,仔细的看那份奏章。

        奏章里说:“臣翻检旧历,诸州府岁用公钱本来皆有定例,例如福州,国初时福州府岁用的公钱仅仅才五百贯,到神宗帝熙宁五年时已增至二千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少蕴说,至今年此时,福州守臣奏请升级为帅府,需要增置官属,岁用不够,陛下亦曾有旨意,同意每年多给福州留钱一千贯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构恍惚的记起了此事,好像是有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忙忙叨叨,赵构认为不过多给福州加了一千贯而已,总计每年不过三千贯,此时再看到,就连赵构都不信,三千贯能维持福州庞大的机构运作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叶少蕴接下来讲道:臣略略复核福州近年的支费,每年大概实际用钱七万余贯,超过了每年三千贯的额定数目二十余倍,大多是州内自行取拨,全然没有限制。

        臣与朱相算过细帐,并以此事暗暗询访诸郡,事体大略相同,区别也只是看当地守臣之贤否、花用之奢丰与简约,才有些多寡的出入……而祖宗之法制皆荡然无存矣!

        赵构看的心急火燎,七万余贯和三千贯,福州还算是大后方,升什么帅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重重的猛锤了一下桌案,“咚!”的一声,有心立刻派员下去到福州,看一看他到底升没升帅府,还是又拟出个并不存在的花名册上报糊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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