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伯英说,“你再把米扛回去吧,本帅听说你大骂乱匪把他们骂走了,这些乱匪羞愧的,愣是在贵县一日未留就跑了,省了本帅动刀子……算了吧,本帅看你快没力气了,派人替你扛回去。”
但是张大帅对他说,“你也不是没毛病,听说你经常苛扣属下的官俸,是不是已经累月未支付过他们工钱了?”
县令说,“下官的官俸也数月未领了,朱相爷前两个月从这里安抚,我们就是拿自己的俸钱招待了朱相爷。”
朱胜非没说自己的事儿,但他担心,克扣官俸的结果,自然属吏们要自已想办法生存,不可能总是煮汤度日。
岂不要驱赶着个别的人去贪?
沅江是宋室赶到江南以后才辟置的一座县,县令也是新到任的,而武陵则不同,不但置有赤历、私历,就连附加征收租税的法门也多的令人吃惊。
手法之一就是走漏租税,有一部分人不缴租,造成了税产流失,减少。县府或再朝其他在籍户均摊,或以附加之法弥补损失,有势力的人家种田而不纳赋,他们的负担被转嫁到了其他民户头上。
手法之二就是利用其特殊身份,不交纳附加的征敛。此类征敛本就上不得台面,平民更不知道少收了谁的。
手法之三就是利用地方上租法的混乱,互相勾结抗拒官赋,豪家富室凭气势而不输官租,下户贫民畏惧追究而重复纳租”。
该县官员不纳赋租者,更是屡屡见之,朱胜非说,该县的军政赈济等必要开支屡遭削减,县衙的基本职能已几乎瘫痪了。
除去官吏的俸禄以外,州县财政主要的开支项目,还包括地方军费与赈济两个大项,其中军费开支负担最重。
地方财政吃紧,军政建设不免受到影响,有些人的法子就是削减军额,或减扣军饷,以至兵卒逃亡,甚至激起兵变。
如遇荒年赈灾,大宋的地方赈济机构是常平仓与义仓,但不知从何时起,常平、义仓名不符实,常常被挪充经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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