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他说,“臣不敢再留着渊圣了,左右此事目证者有很多,将来陛下问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,那么微臣就斗胆请众位殿下暂时回大宅去吧,有什么事等九哥皇帝陛下回来再说,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徐丙则不敢再说话了,在后边退着不露头,他没想赵桓为了一件袍子,会暴怒到这样的地步,如果刚才是自己托着袍子上去,可能也免不了这两脚。

        程愚翁道,“胡大人的后事如何处置,请渊圣拿个主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桓急着要离开这里,匆匆道,“是我叫他来的?聂守献你把吴乞买的这件破袍子收好了,这是姓胡的阴谋废立的铁证,他死有余辜!等我们兄弟回到大宅以后,你再通知姓胡的家里来领尸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桓说着,冲众兄弟招了招手,“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柒灰溜溜儿的跟在后头,却被赵桓制止道,“王管家你留下,就给我白天晚上不错眼珠儿的看住吴乞买,别让他再给我耍什么阴谋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众兄弟簇拥着赵桓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吴乞买坐回到地上,心跳的很快,自从他认得重昏侯,也没看到过重昏侯这样子,因为这个人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感到此刻怎么想都有点失望透顶,如果赵桓肯披一披他这件黄袍子,那宋室可就真有好戏可看了,刚才他一个劲儿怂恿重昏侯的那一刻,连陪上皇后的心思都有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理寺狱如果真的上演一次黄袍加身的戏码,这对赵构才是一次沉重的打击,弄好了宋廷就有乱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他又有些庆幸,重昏侯总算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外,十几个跟着死者的家人被叫了进来,在过道儿上抚着胡少伋的尸首痛哭,聂守献道,“都节哀吧,快把胡大人抬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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