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金国虎视眈眈,欲壑难填,不会给他们留出空闲来,让他们四平八稳的先安顿好了后院儿,然后两边再抵住了角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赵九哥恰恰就有这样的能力,身后一团乱麻,也敢集中精力先做最急迫的。去韩州是这样,这次要去汴梁也同样是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理寺的闹剧是江南坐地户意欲稳固根基的苗头,也是文人阶层试图彰显存在感的一次尝试,赵九哥是以重武而存在的,韩州之行使人们对他的这种印象达到了顶峰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加上张伯英在江南的平乱,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底细,吴芍药不会不知道,她是除了赵九哥之外另一个知情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平乱,并非平的一州一地的小乱子,钟相父子只是药引子,牵着中岳平乱大军前往他们想去的地方,赵九哥盯的可是整个江南!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只是给张伯英在临行前面授过一次机宜,告诉他平乱的目的和底线,哪些人能碰,哪些人不能碰,细节却没有功夫去左右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二鱼便充当了前方与大内的勾联纽带,张秾刚刚悄然的来告诉吴芍药,张伯英的下一个目标,就是江南西路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相父子打起来的旗号一定会联系到最底层的民众,他们虽说不再扩充人马,有人去投奔也会婉言谢绝,但消息的来源却十分的广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他们已有十分确切的消息,江西的那个“梅百万”并不姓梅,江西也并没有什么“梅亭”,所谓的梅亭小铸全都是掩人耳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梅亭在梅州,是梅江西岸的一处不很出名的景致,而“梅百万”应该叫他“徐百万”才正确!因为他有个儿子正在梅州做着刺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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