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秉懿站在门外有一瞬没有应话,只听九哥尬笑了一下,这才听邢秉懿低声道,“九哥去汴梁做正经事,这趟出行我看又是个麻烦——因为麻烦人你也带了不老少,总得有个和你最贴近的才让人放心,所以我说你最好带着她。”
九哥在外面道,“你不用管,我自会和她说。”
又听邢秉懿道,“那就快去说呀,还等什么?再迟疑我怕有人说你不想。”
吴芍药听着门外有足声朝这里走了两步,坐在屋里不由的就有些拘促,有心起身去开门,又觉着这么做的话,好像去汴梁就是自己盼着的了。
刚刚一有迟疑,九哥在门外又站下了,又听他道,“明日一早就开朝会,我要带的那些人要同时凑齐,然后马上动身……可是太后那里还没去呢,只能这时去看看,再晚了去打扰太后就不合适了!”
吴芍药听出他说的是元祐太后,从赵九哥一入城还没见过太后呢,一边说却迟疑着不动身。
邢秉懿催促着道,“太后的礼可不能缺,我猜大哥明天早朝后也要来,那你还不快去,等看过太后,你回了福宁殿,和谁说话晚一些也没人挑毛病。”
然后就听康王招呼着田春罗,陪他去南苑见元祐太后,人匆匆的往南走远了。
不一会儿,有人轻轻的敲门,吴娘子开了门,见只有邢秉懿站在那儿,吴芍药把她让进来后又让了座位,还是不主动说话,觉着没什么可说的——想说的不能说,不想说的硬说出来就假了。
邢秉懿说,“九哥有的时候心也很粗,有的时候是想不到,有的时候是因为太放心,觉着不会有错漏,有的时候是因为顾不上。”
吴芍药说,“他对你哪里心粗了,我怎么没看到,他在淮河上冒出那个主意突然要去韩州,最初就是因为听了金兀术和孛堇们的一句话,他心粗么?现在说起来是去韩州救天眷!可当初他就是为了去救你,我何曾听他说过一句天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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