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觉着惋惜,有人憋足了力气要拿着名份说两句,忽然觉着无处可施,但是康王让位这件义举,让哪边人都说不出毛病来,敬意都不是装出来的,有人恭敬的伸着手臂请道,“康王殿下请前排就坐!”
赵构闻言摆了摆手说,“让宰相们坐吧,我不想让人看后脑勺。”
人们一笑,纷纷找位置坐下,但宰相们都把头排左一的马扎子让出来了,有人说,我大宋以文治国,你看开朝会也像上学了。
只是有的人肚子太大了,已不像个学生,等屈膝折股的往马扎子上一坐,感觉甚是压迫,必须要将两肘支在膝头,手掌托住下巴壳才舒服。
六部尚书的位子上少了刑部尚书胡少伋,周望坐下之前想道,我大宋有不杀文官的祖训,想不到,赵桓复位之前先拿胡少伋垫了脚,这个先声夺人的气势也够吓人的,不知他上位之后是主战呢还是主和。
只听有个内侍在远处竹楼的后面喊道,“重——昏——侯——升——朝——”冯益犯了事儿下去后,大宅又选了一位主事的阁长,许多人都不认识他。
人们坐在马扎子上扭颈往那边看。
从竹楼上下来四个引路的内侍,每人的臂弯里架着一杆拂尘,两个青衣侍女托着红漆的盘子,盘子里衬着黄绸,里面各放着一枚金印,引着昂头挺胸的赵桓朝石台子走了过来。
他往那片马扎子堆儿里看了一下,看到了坐在兄弟们中间的赵九哥,并未深究他为什么没坐在前头,而是笑着朝他拱了拱手,然后迈步上了台阶。
四名内侍就在两边的台阶下一边两个的站住,侍女托着盘子走到了台子上,一边一个站好,原来石台子上边也有个马扎,是赵桓的位子,只见他郑重其事的撩了撩黄袍,在马扎上坐了下来。
赵桓头一句话便对众人说道,“任何人,不论品阶不论职衔,奏事不准称我官家,不准称我陛下,不准呼我万岁,一律要以‘重昏侯’称我,我不称朕只称我,都听到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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