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大门,在去往十字街的路面正中,韦渊正组织着人架设三门铜炮,炮口有小碗口那么粗,斜指着刚刚走进来的邢秉懿和田春罗的头顶上方,把两人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问道,“舅爷,这又是干什么用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韦渊说,“这是重昏侯升朝开场子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田春罗问,“有什么讲究呀?非得指着朝天门?”

        韦渊说,“大有讲究哩,这是重昏侯说的,每天开朝前等着金国皇帝一走进大门便连开三大炮,炮口指的也不是朝天门,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还不得把吴乞买崩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西边,西边五行属金,这叫炮火焚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走到石台和旗杆那儿,她们又看到了一大片的马扎子,台子上边也摆着一个,人却是一个也没见,看样子重昏侯大哥已经领着人去新开门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和田春罗到了她们两个的竹楼前,篱笆门竟然没有锁,虚掩着,通往竹楼的石径旁边花架上藤萝都爬满了,往下投着绿荫,右边的花圃里姹紫嫣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恰巧有个内侍跟过来,站到了篱笆外不动,看样子就是来侍应着的,田春罗问他,“大官儿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    内侍施礼道,“回田娘子,小的赵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个子一点也不高,田春罗问他,“花圃里的草是哪个拔的?我看这草是刚刚拔下来的,竟然连院门也不给我关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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