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秉懿对他道,“原来替我们打理园子的是嘉国公,怎好累你为我们除草,快把手洗洗,去念你的书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椅说,九嫂你别叫我嘉国公了,那是以前的称呼,眼下连大哥都是个侯爵了,我怎么还敢叫国公。

        田春罗开了竹楼的门请赵椅进来坐,赵椅不进,“我就在花架下坐坐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季节雨水多,不但花圃中的杂草生的快,楼里的被褥也起潮,邢秉懿和田春罗不常来,但东西一点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正因为两人几乎不来,冯益在时也没往这里分派十分紧缺的侍女,邢秉懿从里面抱出被子来晒,田春罗舀着水叫赵椅洗了手,沏茶出来给赵椅放到花架下,问道,“我见大官儿们去大理寺狱传旨了,有没有你的份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嗔怪道,“春罗你嘴上又没把门儿的了,这是该我们问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椅道,“大哥说我该成家了,他要给我在临安找个好人家的女子,不让我碰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指着新开门问,“大哥是不是出城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椅道,“大哥和爹爹扛着锄头和钉耙,领着不少官员到新开门外去开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晾完了被子,走过来也坐下,对赵椅道,“二十六哥,你该好好读书了,别总做这些粗活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六哥抿了口茶说,“我不读书!读书无用,读书打不走金军,读书也报不了我娘的仇,读书不如习武,我后悔没像九哥那样习武,读书都不如种地好,我习不了武就去地,再也不会读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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