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乞买呆呆的站着,听不到台子底下一片嗡嗡嗡的耳语,虽然心被皇后的身影扯的生疼,但他不能咧嘴,身子不能晃,不能显着有多痛苦。
他居然想到了重昏侯死在上京的朱皇后,进而又恨自己的皇后,她的头发明明湿了,却依旧还在顺从的行走,她为什么就不能像朱皇后那样,在入浴之前就去死。
这种痛恨是突然生出来的,他的心不那么疼了,原来她也是强力的附庸而已,吴乞买思维跳跃的想到了王柒提到的那个脱身计划,他无论如何也得将之付诸实际行动。
两个内侍快步走到他的跟前示意道,“金国皇帝,辽国公,你们都坐在前排去,重昏侯该来了!”
吴乞买很顺从的按着内侍的指示入座,耶律啊国就坐在他的右边,曹侍郎则坐到三排后边去了。
有个内侍在竖街的那边远远的喊道,“重——昏——侯——升——朝——”
四个执着拂尘的内侍从艮坊整整齐齐的走过来,在青石台的两边台阶边分别站了两个,两名侍女以朱漆木盘托着金印,一步一步拾级而上,站到了石台的上边。
吴乞买暗道,这他妈的又是和我学的!
再看重昏侯,一身青布袍子,一双下地劳作时才穿的布鞋,鞋帮上还沾着干泥,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做工精致的黑纱小帽儿,手里却提着一把长柄的锄头。
到了台前,他往坐在马扎子的人群里扫了一眼,显得异常的庄重,细长的眼睛动了动,目光从吴乞买的头顶上傲慢的掠过去,未作丝毫的停顿。
然后将锄头靠在了台边,举步上了青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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