斡勒妹又看四王妃,四嫂,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?四太子的旧帐在康王这里也是抹不掉的,亏你还想着要回去。
四王妃一直在听着,本来是其乐融融的一次洗尘酒宴,瞬间变成了兴师问罪,赵构的脸变的也太快,去年的事偏要留到今日才追究,郭仲威这种人要是放到四太子身上,也许当时就砍了。
郭仲威道,“金兵已冲至城下,我若那时开了城门岂不被他一拥而入?”
赵构喝道,“薛庆一百人尚敢力战,你领着一万人以逸待劳,出城接应一下薛庆你因何不敢?你既然这么谨慎连门都不开,那为什么今年四月,金兀术兵败黄天荡,一群残兵败将才走到了六合县,你在扬州便打开城门溃逃了?!”
郭仲威是员武将,生的膀大腰粗,此时腿却在微微的抖动。
康王轻蔑的说道,“看来你发达的是四肢,软小的是斗志和勇气,大敌当前本王用人之际,本想放过你先观你的后效,谁知你旧习难除,荒怠政务,临事还是只知道吃!今日你碰到本王就不必再吃了!”
郭仲威颓然不语,康王道,“本王一上北岸,便发觉你津渡荒闲,村镇懒散,那你的船在哪儿?车在哪儿?将来拿什么运粮?载人?因为有于拂尘先期呈报的扬州情况,说这里正在动作,本王才要来城内看一看你的帐目,而你却说于拂尘未来扬州,你和他是谁在撒谎?”
郭仲威以余光偷瞟举着枪的岳雷,他要夺枪,夺门而出,这小子是个弱点。
康王道,“钦差于拂尘没有说你扬州怠政,因为扬州是他巡视的第一站,旨意刚刚下达,诸事都在起步,他当然说不出不好,原来郭大人你时至今日一直都是起步!本王一到扬州你慌不择言,竟说于拂尘未来扬州!你如此的搪塞,是不是又做着临急跑路的准备?”
斡勒妹看郭仲威冷汗如涌,仿佛又被赵构说中了似的,嗫嚅着道,“可我扬州的帐本儿也有啊……”
康王哼道,“你拿三县共用的一本不知是真是假的帐目蒙蔽本王,还说有帐!本王要看广陵县的,你便出去换个广陵的封皮,要看江都县的,你便换个江都县的封皮,但三县帐目的第二页第一行永远都是‘丁五哥’,第二行永远都是‘冯乙’,这可真是巧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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