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妟说,“我做过什么都不后悔,吴娘子不容我了你也不容我了吧,实在不行我可以回上京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构站在门口不动,也不说话,听她道,“我爹死了我其实就是怕孤单,觉着我这会儿都不如斡勒妹、兀颜彤快乐,我也对不住四哥,救了四太子还成了里外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王要看完颜妟的眼睛,却被一片浓密的睫毛挡住了,一会儿从里面淌下两滴泪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,“在淮河上得手后,我虽说喝了不少的酒,可是躺在床上也在瞄着你呢,吴娘子放心把你留在舱里,你若敢对我举举斧子你就活不到今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妟吃惊的抬起眼说,“她不信我了怎么办,你不来我打算今晚和她说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构朝她摊摊手,扭头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屋中的桌子上一灯独明,吴娘子半放着床帐,赵构只能从飘动的帘后看到她合衣趴在里面,不知睡没睡着,桌子上铺着一页纸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构蹑足过去,纸上只写了“钱塘忽有鸥”五个字,手一捻,墨还未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吴芍药去韩州刚进入辽河时,黎明时所写的《青玉案》的开头!

        康王心头止不住一片火热,快步走到床前看到吴芍药俯身趴着睡着了,便捏了她一绺儿乌发扫她露着的那只白净的手背。

        吴芍药一下子坐起来,看似对他怒目而视,但眼角儿的笑意却掩藏不住,康王坐在床边,十分冷静沉着的用手扫了一下床边的维幔,让它摆动了一下,“你偷听了,然后跑回来装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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