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乞买说,“更不会有人告诉宗翰这些事了,那他至死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汉人!兄弟,我们在一百七十年前是一家人,如今我已经是末路之人,不说给你听我还能说给谁听?你在黄天荡救过四太子,其实救的是你的族人,我告诉你也无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柒目光湿润,说道,“这么说,你我这两支柴氏后人的命运,早在陈桥兵变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乞买道,“此仇不共戴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柒说,哥哥你慢慢说,千万不要激动了,小心声音大了再把狱卒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吴乞买闷闷的喝酒,王柒知道他这是不知从何处讲起,便提示道,“我是世宗第七子柴熙诲的后人,那你是周世宗的哪一支后人?就从这里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乞买黯然说,“可我也不知道了,我这一支柴姓后人隐姓为王,栖身于北方荒冷之地,所有的经历都靠一个人以口对口的相传,也许当初的那个人就不甚清楚,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,带着柴家的两个幼子逃离了宋国的虎口,除了生计要维持,宋室一直没有停止搜找我们,连当时的辽国也与宋国有私底下的交易,辽国也在长年的找我们,他们便是辽国的障鹰官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柒问,“障鹰官?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乞买道,“海东青并非只是混同江的特产,但障鹰官却是那一带所独有的官职,与其说他们在找鹰,不如说在暗中搜找柴家的后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柒道,“因而才有包括完颜在内十姓的演化?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乞买说,“这是主要的一方面,我们栖身于食肉的胡族中间,他们舌根子硬,一说王,听上去就是完颜,说到杜,便说成徒单,说到张便是颜盏,说到孟便成了抹颜,几世下来好多人都忘了本姓是什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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