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秉懿看上去有些憔悴,告诉了赵桓经过:昨天中午赵桓带着人追吴乞买走了,黄昏时一大帮官员就结伙去了大宅,连赵鼎都去了,还有徐丙则,六部中除了刑部、工部和户部,剩下的全去了,叶少蕴兼着吏部他没去,但吏部其他的侍郎等人也都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桓问,“他们要干什么?又要搞拥立?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说,大哥你走的太突然了,谁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,去见太上的这些人,人人带着加急的公务,都急等着分断处置,你不在,他们便请太上连夜拿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桓气急败坏的说道,“我在大宅的时候他们怎么屁事没有,我一走就这么多事,这不还是拥戴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说,“太上一直往后拖延,让臣子们再等等你,可这些人从昨天黄昏开始就在大宅里不走,一整宿坐在马扎子上等天亮,不但太上没办法,舅爷都没办法啊,难道要把他们都捆起来扔出大门?没这个先例呀!历代先皇有哪位执政时做过这种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桓想,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辞,也许朝臣们都盯着自己呢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机抓的很准,他此时再赶回去还来的及吗?太上会不会说,“众位爱卿你们看赵桓已经回来了,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赵桓估计不大可能,刚才就已经让他通报了,看来韦渊也左右不了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桓只要想进大宅就要通报,不通报就要带人硬闯,也许里面的某个人正等着拍他个兵变——儿子搞老子的兵变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也难,这正是她面露憔悴的原因所在,金国皇帝吴乞买突然跑了,去向不明,赵桓带人走的时候什么结果不知道,多久能回来也不知道,大臣们突然间行动,邢秉懿手里倒是有虎符,可马统领也不在,即便马统领在,她也不敢下这个令?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连舅爷韦渊也不敢啊,众臣挟持着太上,看上去所有的决定权却又在太上的手里,邢秉懿和韦渊手里的力量难道要朝太上使?

        敢动一个兵,太上身后那些别有用心的朝臣们也就一哄而起,手里有兵不能用,还要授人以口实,为了把重昏侯请下台他们是不嫌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赵桓怕乱,邢秉懿怕乱,韦渊怕乱,这么说连太上也怕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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