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五哥赵枢刚刚被渊圣提任为锻冶使,主管国内的矿冶铸钱,太上说,“那马蹄铁也归他好了,赵枢这个锻冶使归工部管辖。”
野战大军的冬衣已经提前一个月着手在做,军士随身的口粮袋子关系到单兵的战斗力,很重要,起步有点晚了,“老夫拟以六哥赵杞为织缝使,观桥织场也得由赵杞管起来,织缝使亦归工部管辖。”
鱼腥草的采制,江南军民几乎人人可做,但得有个人去统筹,太上打算让七子赵栩出任监药使,招良医,纳良方,掌管速效外创药的筹备,“也不要局限于鱼腥草,监药使亦归工部统管,众卿以为如何?”
太上的每一句话都有人赞同,像是故意气赵桓。
三件事都是兄弟们去做,但谁都说不出太上任人唯亲,因为赵枢、赵杞、赵栩虽说使职涉及的范围很宽,可以管着全国的同一类业务,却都划入了工部,严格说工部的一个侍郎也可以过问他们的事,那众臣还有什么可哔哔的?
工部员外郎高质和于拂尘同时出任工部侍郎,但各有侧重。
高质侧重于工部原来的职责,固城郭、营宫室、造舟车、制器械、修山泽、植苑圃、疏河渠。
而于拂尘侧重于工部新增的事务,要多同织缝使、锻冶使、监药使打交道,说白了就是更直接的为军前备战,而且还管着赵家的五哥、六哥、七哥。
对两人的任命,众臣也没有异议,然后这么多的事都被太上三拳两脚处置完了,底下实在没什么事可议了,于是都盯着一直站在旁边的赵桓,看他敢说什么,重昏侯只要敢说用不着的,便和他有一场引经据典的嘴仗要打。
赵桓骑着并不擅长的马,追了吴乞买一天一夜,早就累了,此时他的头有些低,胸脯子也不那么挺着了,太上对他道,“大哥儿你累了吗?正好今日的事也完了,你快去休息,等明日朝会……”
太上的态度很关键,如果他说出明天还让赵桓来的话,这些人也就白忙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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