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狩时,邢秉懿的身份是康王妃,她是因康王北狩,今后我若安心只做个康王,这个位置你到什么时候也抢不过她,但为了不再有这样的北狩,将来这个皇位舍我其谁?”
“唐太宗为了文德皇后的位份,而同兄弟们大打出手,难道九哥为了我,也敢像他那样?如果九哥并不想将事情做到那种绝情的地步,而形势却又走到了那种地步,树欲静而风不止,九哥又该怎么办?”
“韩州之行步步艰险,吉凶不卜,娘子没有患得患失的随我去了,今日怎么想了这么多?”
“奴家是在想自己吗?奴家是在想你,如果不去韩州哪有这么多麻烦,如果不去韩州,又怎么会有这般堂堂正正的九哥。”
“那么以后的事娘子亦不必想的过多,不如感谢金国吧,他们的杀戮和劫掠只是缘着强力、因对手的软弱无制而滋生了狂妄和贪婪,那我们是要强大还是要弱小?”
“强大。”
“所有的麻烦和流言,对真正的强者同样没什么用处,将来谁若对孤与娘子说三道四,他们绕不过韩州,去韩州时我和娘子想过名份吗?”
这次的谈话不是很经意,机会也不是刻意选择的,而且还要拜托六帝姬,赵富金到了安康之后,数次与那些人灌输这里的胭脂和红花多么好,对于悦已者有多么重要。
但吴芍药释然了。
以前她看重的也不是那个皇后的名份,而是他的身边女人越来越多,她不能忽视这个名份体现出来的、同九哥的亲密关系。
九哥今日的话,使她一直纠结的内心有如拨云见日,如果两人之间有谁都绕不过的韩州之行,她就不在乎什么名份了,九哥在安康做个山大王好像也做的过。
眼下她的这个名存实亡的“贵妃”,正在时时向人们召示着她同赵九哥的过往,虽则名存实亡,但与那个更加缥缈的“皇后”相比,“贵妃”难道不更令人踏实吗?
与其纠结着怨艾,不如去做贵妃当做的事,如果将来有人嘀咕九哥违背了祖训,那就让他们先说说她这个“贵妃”是怎么来的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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