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所有人都不同,余丽燕还有个不着调的爹,从来没听斡勒妹主动提过她的亲人,但她要挣脱过去,比余丽燕要难的多。
她在痛苦中分割过去,适应现实,谨慎的判断出路寻找倚靠,一但认定了在举动上又毫不犹豫,不加掩饰的表露风情。
赵构在拿着牛角梳给她刮后背时,听她口中发出的那个“嘶——呀——”的声音很明显就有夸张的诱惑含义,还拿下巴硌着袖子褪着半截儿的胳膊,扭头脸笑问他,“难道大王之前就不举不誉了吗?”
他和余丽燕等人过了河,沿着当日的路线走,往东十多里远的山坡上就有几乎摘净的桔树,只在十分高挑的枝头挂着亮黄的几颗,两个使女说再走。
人们骑马入了山,余丽燕问,“她没说要去哪里吗?”
一个使女道,“我们挎着篮子,有人给扛着斧子,没人好意思一遍遍的问去哪里,斡妃娘子很少有的高兴,我们也就是陪同爬个山,只要斡妃娘子不说累我们不便多问,不然就好像我们先走够了似的。”
三个女子在前边走走停停,尹先生派的几个人找着斧子在不远处跟着。
使女告诉康王,当时她们在哪儿停过,斡妃娘子望过哪里,说过什么话。
斡勒妹边走边望北面的大山,总是离着很远,行程一步步往北方深入,路也不好走,偶尔真要用到斧子,山坡上的野桔树时有遇到,树尖儿挂的果子摘下来酸的人皱眉。
斡妃说,“头昏脑胀时就吃这个才好,榨了汁更好”,但她又不叫多摘,主要是登山。
在她的一首诗中,赵构其实已经猜出了她外出的意图,虽然说不一定能望得见“秦关”,但她希望遇到从北边山那边来的人,陕西那么大的战事不可能一点动静都不知道,她可以打听一下陕西的事情。
再走就到了洵水河边了,使女们告诉斡妃,往下游去几十里,河对岸就是洵阳城,要想登到秦岭的主峰简直太远了,除非往北一直走到洵水河的源头,它就是从主峰上流下来的。
扛斧子的人说,“源头就是条小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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