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甲杖库管事拿来的那张大额欠条之外,几乎所有的纸张应该都出自康王府,用的都是一样的纸质,而吴芍药手上拿的这张,只要稍加辨认便能看出区别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马上在纸条堆中翻找,念过的没念过的又混到一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又找到了另外一张纸质相同的字条,上边写的又是“铜钱三十文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吴芍药说,“就找到这两张三十文的,我猜不是斡勒妹在府中写的,府中书写所用的纸也该从同一处地方买来,我们没有这种纸,你再看上面的墨色也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丽燕说,“字虽说也可以断定是斡勒妹写的,但这两张的字迹好像也有细微的出入,那就应该是她在外出时才写的了,在街市上谁都有忽然想买什么东西的时候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芍药说,“要是我的话,我就不大愿意在逛街时临时起意、朝商家借纸借笔的就为写个三十文的欠条儿,再说能有什么急用的东西是三十文的?说多不多说少不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丽燕想了想说,“我也不愿意这么做,这可是康王府的人啊,显得太急不可耐,再说人家会怎么想一个康王府猴急猴急的侧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色已经很晚了,吴芍药以手支着额,在灯下冥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年也就十七岁,正是觉多的时候,胳膊拄在桌面上好半天都未动,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余丽燕却已三十出头,再加上两年就该有吴芍药两个大了,她有点心疼,便温言说道,“实在想不好就明早再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芍药抬起脸来道,“我就怕明天想不起这个茬儿来了,余姐姐你看,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抖着两张纸条对余丽燕说,“若买一般日用之物,针头线脑啊,绢花荷包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了三十文,贵重东西又买不来,那她想买什么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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