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秾应着声未动,吴芍药已经快步下了高台。
背弓者回剑入鞘,纷纷从队列里跑出,手在胸前一把抓住弓背,利落的将弓卸下来,到腿边箭囊中抽箭,阵列前六七十步远的地方草扎的箭靶子摆好了。
按理她应该随着吴娘子一起回城看一下彤妃的伤势,但演兵正到精彩的时候,康王也在目不转睛看着练兵。
张秾迟疑了一下,吴娘子已经与王妟驰走了,她有些无所适从,身边就剩一个康王了……
金州康王府内,兀颜彤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,好端端的左边大腿被斡勒妹和詹七娘待人绑上厚厚的绷带,再淋上厨房接来的新鲜鸡血。
詹七娘对她说,“记着,你是把自己砍伤了……”
城外,康王殿下把他的座位朝张秾这边稍稍转了转,做出陪客的样子来,对她说道,“再有两天就过年了,孤正好也要听一下张大帅在江西平乱的近况,”
张秾道,“我家老爷先是做着大王的御营卫帅,后主中岳大军,收复彭城和汴梁、去伏牛山全是不遗余力,他任何时候都晓的自己该听从谁的号令,可是临安、江西总有些人生事,连奴家听了都很苦恼。”
康王道,“江南平乱只凭打打杀杀不成,手段软了也不行,孤掂量来掂量去也只有将张伯英派在那里,我在安康才能放心练兵。”
张秾道,“奴家替张伯英谢过大王的信赖!朱相爷先是与徐丙则弹劾我们老爷集钱,中饱私囊,徐丙则挟恨潜遁了,他自己还给太上递弹劾的奏章。”
康王道,“孤早有听闻,本想替张伯英在太上那里说句话,但朱胜非也是为了社稷,这才一直隐忍至今,夫人不远千里送钱至金州,一切都水落石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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