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理解太上急动和议的初衷,曙光乍现,武人的力量在大宋有史以来都算最强了,这对长期受过抑武熏陶的太上来说,是个不小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邢秉懿说,太上是官家,要对祖宗有交待,不能令局面在他手中有一丝崩坏的可能,大哥和三哥死了,孤从母后的话里听的出,太上也担心我的安危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,康王就要以实际的行动、结果,去回答太上的担忧,事实说明,康王对武人的掌控绝对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问,“岳大帅就没有一丝异议?奴家知道他是极好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王说,“没有,孤看出他有些担心,也许左右亲军统制就在我身边,他在晚辈面前也要摆个正确的态度,另外他是聪明人,孤若真想议和,何必带五万剑士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在随州见了康王,一直到康王离开,岳大帅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    邢秉懿说,“这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王说,遵旨议和是他有史以来做的最漂亮的事,强过了去韩州和让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,历史有借鉴的用处,有强力者的行为虽然多有人粉饰,但依旧还有个对与不对,小的方面对了可能大的方面错了,但当局者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件错事都保存在史籍中供人借鉴,社会的底线拉高一点很不容易,可能需要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,但若突破底线,只须有力者在错事上多做一层便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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