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公美说,“是,大王因何问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王分析说,“雨少又干燥,冬季迟迟翻不过去,大同都这样子,那尊使你说上京又如何呢?孤看也好不到哪里去吧,我们给十万两不想再往下降,是考虑金国百姓的生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公美连忙致谢,看来摄政王给他的岁币中线已经稳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恰在此时,蕲州传递军情的信使从建康沿路追到溧水县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王坐在那些拆信来看,杜公美和秦会之神色关切,也不敢歪头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王说,“这是吴芍药的信,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不说话再看,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信中写,“西岳留人马和安康剑士以各县为依托,搜剿圈还在一步步的推进收缩,王贵和呼延将军的马军分别扼守了仰天窝、河门咀,一个是要道一个是水源。此时淮西的作战以剑士为主了,以几百人为伍沿着每道山沟山梁搜索,补给没了随时到临近的各县补给。一但遇到大股的敌军,只要纠缠住,或者盯准了他们的去向,周围的剑士很快翻山汇聚过来,再难对付时,王贵和呼延将军的马军就该来了。金军则不然,地形不熟悉,地方上不给接济,在平地上驰骋惯了,善于马战的四太子还把马吃了,从陕西跑到这里来仍然是山地战。统制官牛皋率步卒与剑士一起搜剿残敌,他在人字坡曾经遭遇过金兀术,经过一番激战人又跑掉了。金兀术极其虚弱,饿的时间太久了,甲胄松懈斗志松懈,拿着斧子别说不敌牛皋的双锏,他身后有人还得抬着完颜宗翰,哪有心恋战,被几十个生龙活虎的剑士围上后也只想着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公美忍不住了,数次欲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王不急,命人赏了信差,还请他到一旁去用饭饮酒。

        秦会之问,“殿下,淮西之事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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