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秉懿宽心了,赞道,“九哥在大事上都作出了很对的选择,看似水到渠成实际次次都难,尤其身为当局者更是何其难啊!”
康王说,“命运有如小虫爬网,在每个纠结点都面临着选择,每一次选择之后都是一次截然不同的行程,可能孤去韩州是真选对了,不然哪来父兄合力姊妹同心,在做出后边的选择时也就更有底气了。”
去韩州前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皇帝的位子,最终还是去韩州的念头占了上风,他从韩州救回了父兄,无形中挣得了举国上下的称赞,父兄不疑,于是就有底气让位子,他以五百男女千里擒金主,也为他赢得了军内的无上威信,其实以前他也是有些胆怯的。
邢秉懿问,“那奴家呢?在吴芍药和奴家之间你怎么选?”
这次,康王突然哑然失语。
早已无须选择,只是没勇气对她说出来。
此刻只有一片极其浓烈的愧疚之情,他想起了大哥大嫂,当强于此时的自己,他发现邢秉懿正在无声的哭,他的沉默已给了真实的答案,再说什么也晚了。
……
野菊坳,是深山中一片十几户人家的巴掌大小村,人都跑光了,宗弼领人抬着大哥宗翰,傍晚躲到这里时早已经人困马乏。
手下拉的十来匹马是他们能自己跟着跑的口粮,宗翰早已坐不了马了。
奔逃时崩裂的腹伤没药可敷,更不得片刻安卧,接连丧子的巨大悲痛兵败的沮丧惭愧,使他形销骨立,生命有如一息摇曳的烛光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