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排了放哨的剑士、守护渊圣的灵柩,给剑士们分配了各自的屋子,每屋能躺不到三十人,还要分班休息,醒着的人至少要能抵住驿馆这些小校,还要应付突发事件,撑到睡着的人都爬起来。
等再回到馆内,酒肉已经摆好了,火炕上摆了几张炕桌儿,用大盘子盛着羊肉,摆着酒罐,香气直往外溢。
客省使亲自上炕,盘坐着陪尹先生和岳雷,两位尊客身边各坐了一个馆伴给撕羊肉,倒酒,一见左统制进来齐声招呼他上炕,看来在金国这算肥差。
好几个俊俏的馆伴儿和唐古慧儿、兀颜彤坐在了另一张炕桌边,她们和皇后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。
寒夜孤驿,屋里却其乐融融。
唐古慧儿问了一句,“听没听说宗磐兄弟的消息?他也不来接一接我们。”
一个十六七岁的馆伴手上占着活儿,她正在给皇后剔羊肉里面的骨头,说话也没过脑子,“皇后你问宰相啊,他和几个亲兄弟——沂王和滕王、虞王在正月谋摄政王的反,都已经撤职杀头了。”
屋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清脆的声音,只有她不觉,还说,“全都拉到西门外的斩将台砍了头。”
客省使急的大呼,“把这个野蹄子给我拉出去打嘴巴!”
几个男接伴和送伴在门外迟疑了一下,才掀帘子往里望,客省使被酒气熏红的脸上透着紧张和严厉,再次大呼。
他们这才进来,顺着主管的指向去皇后桌上找那个馆伴,她已目瞪口呆。
尹待檄看唐古慧儿和兀颜彤都惊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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