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禁二人走到近前,对视一眼,二人不顾甲胄阻碍,竟费着力向贾援行了一记大礼,口中呼道:“多谢将军大恩!替我家主公报得大仇!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援慌忙将于禁、鲍忠二人扶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叔义兄,前面在荥阳的时候我贾伯济身陷重围,几至死地,还不是叔义兄带着人马来援,我才能得脱,你我兄弟何必言谢!”

        贾援言罢,眼睛便看向了于禁,鲍忠登时反应过来,一拍脑袋懊悔的说道:“却未向伯济介绍,这人乃是我兄大将于禁于文则,此次能够坚持到伯济来援,于文则居功至伟,伯济,你二人都是一时英杰,当要好好结识一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鲍忠向贾援介绍了于禁,待说道是自己兄长麾下大将的时候,脸色明显暗淡了一下,只怕又想起了此时魂归天外的鲍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援这厢便与于禁见了礼,说道:“文则兄太过客气了,鲍相国乃是我父至交,援为其报仇雪恨本就是应有之事,何须行此大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贾援领了济阴太守,论地位来说其实与鲍信一般无二,于禁初时还有些拘束,大礼参拜是为了感谢贾援斩了管亥替主公鲍信报了仇,待被扶起之后却有些拘束的站到了一旁,待贾援张了口,于禁却是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贾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,便身居高位,如此英杰也就只有这种乱世才能见到,于禁本以为贾援是个极为骄傲的人,至少也是少年意气,可能不甚好相处,但此时见了竟谦逊有礼,待人接物自有一番风光霁月,让人如沐春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贾将军,身为人臣,不能为主尽忠,反叫主公身死战阵,于禁着实惭愧,叔义这英杰的名头我于禁可当不起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文则兄客气了!彼时我在山上观察形式,便见大军调度有方,进退有据,若不是这管亥勇武乱了阵型,只怕也不会就这样败了,文则兄有大将之风,临阵果敢,贾援佩服!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人一番畅谈,鲍忠与贾援本是过命的交情,贾援又很服气于禁用兵的能耐,于禁见了贾援单骑冲阵、人莫能挡的英姿也是心折,三人有意结交,竟有引为知己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待贾援说到曹操已经进兵章县,连番用兵将黄巾军压制在章县后,于禁、鲍忠不由得唏嘘不已,没料到鲍信仅是早行了几日,竟然就落到如此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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