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事实,杨浩也能想的明白,大宋朝朝堂的臃肿糜烂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已经到了这个程度,想要改变,那就是要动大多数人的利益,只要你做,就会遭遇到很多人的疯狂反扑,没有人愿意去冒这个险,更何况,大多数人都是既得利益者,谁会去掘了自己的路呢?
“蔡京一党覆灭了,郑氏被连根拔起,朝堂上空了很多,郑相觉得这不会是个机会吗?”
郑居中听了这话,陷入了沉默,迟疑了片刻才正色说道:“这是在冒险。”
杨浩知道,想要郑居中同意自己的想法很难,因为这种改变大体制的事情涉及的太多,也确实正如郑居中所说,这就是在冒险。
“不错,本国公就是要冒险,不过本国公觉得这样的冒险值得尝试,这是用我大宋的国运来做赌注的冒险。”
“郑相,朝堂是个什么样子,恐怕你比我还了解,今日你高居百官之首,难道说只想明哲保身吗?读了圣贤书,难道只是想着自己的名声,自己的风骨吗?学得文武艺,卖与帝王家,郑相,是自身的声名重要,还是大宋的国祚重要?”
如果换了是冯熙载坐在对面,杨浩如此说话,估计是已经打起来了,但郑居中不会,他是中庸的,其实真要说起来,他也是用心的,不是余深,也不是王黼。
见郑居中面色沉静下来,似乎在低头沉思,杨浩继续说道:“我杨浩此生无他愿,还是张载先生的那四句话,也觉得郑相也应该想想。”
“自然,如果郑相觉得可行,这件事由我来做,不会和郑相有任何的牵连。”
提起张载的横渠四句的时候,郑居中眼神一闪,随后抬起头来:“老夫会怕牵连?你杨浩都能做的事,老夫会怕?只是这些事却不是急于一时的……”
“这个自然是知道的,要循序渐进的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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