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玉棠语气娇娇的,故意道:“笑话就笑话了,又不是笑话我。”
阮亭也不戳穿她,继续配合着,“你我是夫妻,夫妻一体,他们笑话我,就是在笑话你。你忍心让我顶着脏东西回去吗?”
甄玉棠鼓了下腮帮子,阮亭是读书人,能言善辩,竟然一副还委屈巴巴的模样。
她当然忍心了。
“没有脏东西,是我骗你的。”甄玉棠不再继续开玩笑,“你刚才也骗了我,有来有往,方是待客之道。”
阮亭的声音很好听,如脆玉落地,温声道:“我可不是客,我是你夫君。”
许是今个的天色太过蔚蓝,又许是今个的阳光很是和煦,甄玉棠有了逗趣的心思,她拖着调子,“知道啦。”
前世,她二十六岁那年离开人世,哪怕后来以魂魄的形式残留人世十几年,其实她的心态还停留在二十六岁。
重生回来,如今她才十六岁,这具身子太过年轻,整日与她接触的好友,也多是与她年纪差不多。
处在这样的环境中,潜移默化,渐渐的,甄玉棠也会做些幼稚的事情,开些幼稚的玩笑。
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这一世,她本来就只有十六岁,若是像个三四十岁的妇人那般老气横秋,才有问题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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