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亭道:“不错。我在宣平侯府的时候,侯府每年在衣衫首饰这些东西上的花销,就有大几万两银子。京城世家对绸缎的需求颇是不少。不过,京城不仅只有苏省的布匹,秦淮河一代的云锦、妆花锦,还有山东那边的绸缎,在京城也很受欢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把生意做到京城去,不是那么容易,不可一蹴而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甄玉棠点点头,“我知道,这不是件小事情,急不得,还是要把甄府在县城里的生意经营妥当了,有多余的精力与银钱,再试着扩大规模,把生意做到京城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手里还剩下两千多两银钱,上京赶考的盘缠是足够的。”甄玉棠又道,说着话,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,“对了,阮亭,你之前还把你手里的银子放在了我这里一些,也有不少银子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般算下来,阮亭手里的银钱有六千两左右,足够去到京城后的花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甄玉棠感叹道:“你是选择走科举这条路了,如果你做生意的话,估计要不了几年时间,就能把生意做到京城上去。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,怎么这么聪明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管身处什么境地,放到阮婷身上,好像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做好这些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阮亭笑着道:“你更聪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身世没有被揭露之前,他是侯府的继承人,陆侯爷与他的老师倾尽全力培养他。与他往来的,也是同等阶层的世家与权贵,这就意味着,他比那些寒门子弟多一些可利用的资源,不管是做生意,还是做其他事情,也会更容易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逗我的?”甄玉棠的声音很轻快,用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,坏笑着道:“我也就比你聪明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管是在何时何地,人如其名,甄玉棠就像是一枝永远向阳的海棠,她身上的灵动与轻快,是阮亭所缺少的,也是他所渴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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