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挪动了下身子,靠在船上,“这么年轻,看打扮还是个读书人,不怕惹祸上身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一手负后,银白色的锦袍随风扬起,淡声道:“若是有祸事,现在就把你杀了,便无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戚斐一噎,是他低估这小子了,“你也得能杀了我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刚刚逃过一劫,戚斐可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打赌。

        最重要的是,面前的这位郎君,身姿峻拔,眉宇间透着冷厉和威仪,绝非书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他在甲板上,与水里隔着一段距离,便能稳稳当当杀了水里的那个人,救了他一命。若是现在想解决掉他,也是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    戚斐不再嘴贫,“我不是恶人,你救了我,多谢。我不会把今晚上的事情说出去,那些人也找不到你身上,你尽可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早在阮亭刚才出手救他的时候,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,那些刺杀戚斐的人都死光了,再者,明日他与甄玉棠就能到京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很明显,这件事情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,自然不会把他牵扯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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