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陆德正神态,残留着愠怒,想来定是在阮亭那里受了挫,这才找到她来劝说。
陆侯爷眉头又皱起来,“你笑什么?”
甄玉棠脸上的笑意消失,神色冷下来,“陆侯爷口中轻飘飘的一句放弃,您可知对我夫君意味着什么?”
“我夫君在京城时便已读书多年,回到泰和县的三年时间里,他日日寒窗苦读,不曾有一日懈怠,在阮家的时候,哪怕是寒冬腊月,屋子里只有一个火盆子,他也依旧温习功课。来到京城,他携带最多的东西,是他平日要用的书。”
“院试时,他是案首;秋闱时,他是解元;会试时,他是会元。所有的第一名,是他辛辛苦苦了数年的结果。放弃二字您说得轻巧,可您这是把他多年来的心血踩在了脚底上。”
甄玉棠毫不留情的质问道:“您打断了他的脊梁,再给他一个甜枣吃,这是真的在为我夫君着想吗?”
“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,不懂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,我夫君自有决定,陆侯爷请便,我就不送陆侯爷出府了。”
话音落下,甄玉棠越过陆德正,朝书房走去。
陆德正身子一僵,老脸上是说不出来的难堪。
他让阮亭放弃状元之位,实则是让阮亭放弃多年来的努力与心血。正因为阮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,他才可以说着这样诛心的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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