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临死的人都会有不久于世的预感,听到阮亭这番话,甄玉棠并不觉得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即便有了心里准备,甄玉棠的眼眶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,她也会觉得害怕和不甘,她还这么年轻,怎么就中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阮亭,你一定要找出给我下毒的那个人,为我报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凝视着她,除了与他同房的时候,甄玉棠很少在他面前落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总是骄纵而明媚,出去逛街都要把所有的胭脂、步摇一股脑买回来,她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,哪怕与他生气时也是神采奕奕,嘴上不饶人,似海棠花般灵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此刻的甄玉棠,羸弱苍白,纤浓的睫毛圈着眼眶里的泪珠不落下来,一双眸子湿漉漉的,惹人怜惜。

        甄玉棠是他的夫人,当初与她成亲,并非阮亭所愿,这么多年,他们俩也称不上多么亲近。他们二人虽是夫妻,却连举案齐眉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阮亭惯是冷淡微凉,对于他而言,只要甄玉棠没有过分的举动,他都可以由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甄玉棠要做生意,他由着她;甄玉棠不让他纳妾,他也由着她;甄玉棠不缺钱,花银子大手大脚,他还由着她。但阮亭怎么也没想到,甄玉棠不能够陪他走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听到阮亭的回应,甄玉棠看过去,对上阮亭的视线,她微微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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