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学政叹口气,他总觉得陆侯爷与陆夫人太过薄情,养育了十六年的孩子,可以这般轻易割舍。一年时间过去了,才给阮亭送过一封信,就这么不闻不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乃此次案首,老夫并非因认识你,而对你有所偏颇,你的策论、诗赋都很出色,言之有物,可见其才情。接下来你可以去苏州府学读书,府学每月会给你发四两廪银。鉴于你是府案首,提督学院这次也奖赏你五十两银子。老夫对你很是看重,你在府学勤勉读书,若是遇到什么事情,可以来找老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作揖,“多谢荀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甄家学堂里,韩晚焦灼的道:“甄玉棠,院试的结果也该出来了吧,你说严良能考上秀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来,韩晚一天不知要问她多少遍,甄玉棠无奈的随口回了一句,“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晚笑起来,“我也希望严良可以通过院试,倒不是说我想当秀才娘子。他读书那样勤奋,又有才气,若是他成了秀才,平日也能多些进项,不至于再辛辛苦苦的抄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道:“你说,唐苒和阮亭能成为秀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甄玉棠很是确定,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晚有些怀疑,“要是他们三人都通过了院试,我就当你是嘴巴被开过光的仙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甄玉棠好看的小下巴微微抬起,“我本来就是仙女,这件事不需要怀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晚“噗”的笑出来,“你可真臭美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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