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其他秀才离席后,荀学政叫住他,“阮亭,老夫之前在京城见过你,你可还记得?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对荀学政有些印象,“学生自是记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学政负手而立,望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,“眼下没有其他人,你无需讲究这些礼节,称我一声荀叔就好。几年前我回京述职,曾在宣平侯府与陆侯爷小聚,当时你才十一二岁,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。你回到泰和县后,陆侯爷与陆夫人可与你有书信往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非宣平侯府的少爷,像是戏文里的情节一样,这件事在京城贵族圈里传得人尽皆知,荀学政也听说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阮亭淡声道:“刚回去时,陆夫人曾给我写过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荀学政叹口气,他总觉得陆侯爷与陆夫人太过薄情,养育了十六年的孩子,可以这般轻易割舍。一年时间过去了,才给阮亭送过一封信,就这么不闻不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乃此次案首,老夫并非因认识你,而对你有所偏颇,你的策论、诗赋都很出色,言之有物,可见其才情。接下来你可以去苏州府学读书,府学每月会给你发四两廪银。鉴于你是府案首,提督学院这次也奖赏你五十两银子。老夫对你很是看重,你在府学勤勉读书,若是遇到什么事情,可以来找老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阮亭作揖,“多谢荀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甄家学堂里,韩晚焦灼的道:“甄玉棠,院试的结果也该出来了吧,你说严良能考上秀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日来,韩晚一天不知要问她多少遍,甄玉棠无奈的随口回了一句,“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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