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前两次一样,那人也没把高将军请进来。梁州牧就在心里想着,难道要让我一堂堂牧首亲自出面,你才肯进来吗?
一名小小的边军副将,就不想想后路了吗?就是你这次得逞,以后你还能月月如此,跑到这并州府衙前哭饷吗?
梁州牧越想越气,越气越没办法,只好背着手在大堂里走来走去。那些小吏看到梁州牧的样子,就不敢暗自嘀咕了,眼睛也随着梁州牧的身影转来转去的。
走了几个来回后,梁州牧突然停下脚步,转头看着一位文官说道“河西郡的人今日没来吗?”
那文官拱手说道“回禀府君,今日没见郡府的人来此。”
“速派人去,把郑郡守喊来。”梁州牧急急地说道。
那些小吏看到梁州牧着急的样子,有一半以为梁州牧让郑郡守来这里,定是要训斥他。这并州城的治安本就归河西郡管辖,现在并州府衙外面站着一帮嚎啕大哭的军汉,自然要郑郡守出面。
而另一半小吏想的却是,这镇西关的军饷本就是河西郡负责筹措,现在高将军来讨要,自然应该由郑郡守和他交涉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梁州牧却不是这样想的。虽说揣摩上意是这些小吏的专长,可这次他们都没有猜对。
梁州牧既不能让河西郡的府兵去和边军冲突,也不能训斥郑郡守,更不能让郑郡守去和高将军商谈军饷一事。因为,郑郡守若是把钱粮库里无钱无粮一事说了,这边军搞不好就要出乱子。而且,拖欠军饷一事就会越闹越大,最终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。
思前想后,梁州牧就想着郑郡守来了后,自己的态度要好一些,说话要客气一些,先想办法把镇西关的人打发走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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