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人确实多了,看热闹的在那些边军两旁,聚集的越来越多。他们看到边军士卒已经哭得声嘶力竭,一些闻此事心里悲切的人,也加入了哭嚎的行列。

        边军哭饷,我等哭王朝之耻。那些有良心的人哭起来便停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府衙外军民的嚎哭声传到梁州牧耳朵里后,梁州牧越发的着急了。他盯着郑郡守,咬着牙说道“若是本官将这张兑换文书拿出去,那些士卒就会罢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郑郡守在心里笑了笑,你若是拿了它出去,怕是当场就要挨刀。就是士卒不敢砍你,那些百姓知道你所做的事,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你淹死。

        郑郡守低下头,低声说道“不可,此文书兑换无期,在那些军汉眼里,怕是废纸一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州牧真心想抽郑郡守,知道是废纸一张,却拿来做了河西郡的赋税,害的自家受这难为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因有果,这梁州牧到此时也不想想钱粮库告罄,正是他自己为了讨好那位贵人造成的,却只在这里埋怨他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刚才说萧爵爷------”

        郑郡守不敢看梁州牧,垂首说道“萧爵爷与外面那些边军相熟,若是让他来此,说不定------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州牧现在可以确定,这郑郡守和萧冉已经狼狈为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此时梁州牧却拿郑郡守丝毫也没有办法。该上缴的赋税交上来了,虽说是一纸兑换文书,可这并州所有的人,都不敢说这是一张废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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