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何有此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镇西关一月千贯军费,从百贯起算,每日三五十文,怕是要等到我等的子孙做了边军才能拿到这些军饷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高将军没有说错,按照萧冉从一成起步,每日只加三五十文,若是谈到千数贯的全饷,需要二万多天,合着五十多年。高将军怕是等不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将军这样算,心里也知道梁州牧要的就是多靠些日子,等自家捱不住就乖乖走人了。五十年,这可是两代人啊!

        郑郡守有些奇怪,心说你是现在才知道吗?本就是一个拖延时日的办法,你还当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郑郡守,今日无酒无肉,只有这军中打仗时常备的干粮,你且尝一尝,我再说话。”说完,高将军掰开一只大饼,递给了郑郡守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郑郡守心里窃喜,只要不是烈酒生羊就可。可放进嘴里一咬,郑郡守就愣了。这是咬在石头上了吗?干粮,可真是干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看高将军,将嘴里的大饼咬的咯嘣有声,一副铜齿钢牙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,为何不吃?这大饼就是河西郡所送的军粮做的,你若不吃,就是看不起我等,也看不起你手下的百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说到这里,郑郡守就无话可说了。他咬咬牙,朝着手中的大饼就咬了一口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只听咯嘣一声,一颗门牙就被杠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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