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冉也觉得南诏军不会来,要来他们也得是明天。那时候自己这支队伍已经走到永安与函关中间的位置,是南诏军打劫的最好时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样一来,并州军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,只有在原地防御,那才是被南诏军牵制住了。萧冉运粮的本意原是想一则可以解救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,二则用粮食作饵,引诱南诏骑军前来,好与他们来个生死决战。若是自家反而被牵制在这里前后进退不得,那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傻事萧冉不干。所以,萧冉想的虽多,可一直拿着一张地图在上面点点画画的。秋生对这条路很熟悉,从上官学开始,每年春假和秋假他都要来回两趟,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步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萧冉那张地图上没画出来的地方,他都能说的很详细。相比之下,这秋生比萧冉让人找的那些向导还靠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萧爵爷,你看这里,这里有一处水洼,冬日结冰甚厚,别说是人走在上面,就是骑马也可以过来。只是,我军人马众多,且有粮车牵累,无法从那里经过。不然,从这里赶往永安,要省去二十多里地的路程。”秋生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在这张地图上,那里只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,而官道为了绕过小河,向南边斜岔出好长一段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条河有多宽多深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宽达百步,深可没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冉蹲下来,手中的树枝开始在地上划来划去------

        秋生看到萧冉划出来的都是一些曲里拐弯的字体,就饶有兴趣的看了好一会。可直到萧冉笑着把树枝折断后站了起来,他也没明白萧冉是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秋生以为那些数字是符文,可看上去又不太像,于是便问道“萧爵爷,你在求卦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冉没法解释这些数字,就笑着说道“是啊,我在算一算南诏骑军什么时候出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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