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喝下一口热茶,对于年轻秦王的敬畏更添三分。

        通过这一阵子的接触,他清楚年轻的秦王有两把刷子,是一个老谋深算,料事如神的绝世王者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了许久,李斯清楚苦笑一声,一字一顿:“我师门学术,在于法治为本体,三份王道,一份儒道,以王儒辅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李俚,商君等正统法家,讲究唯法是从,法制至上,这两者自然各有不同,全看何人何用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管是商君法制,还是《吕氏春秋》都是一种手段,就看王上如何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李斯是一个聪明人,能够观仓中之鼠与厕中之鼠,就决定学习,然后毅然决然入秦的牛逼人物,自然是懂得适可而止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到李斯不言,秦王政手指在长案上轻叩数次,望着李斯,道:“先生不愧是当时大才,这一番话让嬴政心下豁然开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嬴政尚有一事不解:既然文信侯已经将《吕氏春秋》送来宫中,为何又以非常手段公布于天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,秦王政并不是全然不知,只是他有些不敢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,希望以李斯的见解印证一二,再做决断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,李斯一阵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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