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梵肚子饿极了,听着包子铺小贩的吆喝声,他几度想要冲进去抢一个出来,但他知道,如果这样做了,很可能暴露他通缉犯的身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见过,新来的?”忽然一只脏手从背后伸来,抓着半个干巴巴的白面馍馍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梵虽然饿极了,却也没有立刻抢来吃,而是回身去看,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,穿一身破烂装,麻布头巾包住了半个头,只看得到一只眼睛,双手满是冻疮,一只抓个破碗,一只捏着馍馍。“不要我自己吃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……”白梵抢过来就咬。这馍馍硬得跟石头一样,他仍然一口口嚼下肚,半个月的逃亡,足叫他领会到饿肚子是什么滋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马顺,呢?”半大孩子等白梵吃完了,自顾自地蹲到街旁,把破碗摆好,一面叫白梵也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梵过去跟他一起蹲了,有着先前的经历,他不敢报出本名,迟疑道:“我,我叫马东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姓马,本家呀,祖籍哪里?从什么地方来的?”马顺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梵支吾道:“我……我雍州的……跟父母逃荒来,

        中途失散了。马大哥,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叮咚!

        一个铜板刚好丢在碗里。马顺动作飞快地收起来,一面点头谄媚:“谢大爷赏,谢大爷赏……”然后才对白梵道,“乞讨啊!雍州离这儿可不近,不是一路讨饭来的,怎么还问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讨,讨饭?”白梵的脸色一下子变了。他从小耳濡目染的是“士宁死,不折节”,所以才会对王员外的碰触如此敏感,像要饭这种事,更是大大的失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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