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苦想了想,走到街上去拦下一个货郎,用他身上全部的钱买下了货郎的独轮板车,然后推进了巷子。“你不要误会,我不是认同你,我只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你这种人存在,至少不会那么污浊不堪。把她放上来吧,我已问到了医馆的位置,但你确定不用先找个稳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。”白星感激地道谢,然后将妇人抱上了板车,“来不及找稳婆了,必须马上准备接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反正人死了可别怨我头上。”李苦耸耸肩,推着妇人到了就近的医馆,但是里头只有一个药童,听说是要接生,就算是坐堂的大夫在也不敢轻易答应,何况大夫不在?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要把人往外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了,还请行个方便,借个床位一用。”白星说着抱起妇人就往里头闯,药童大惊失色要上来拦,被李苦凶相毕露地吓退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星很意外地在这个年纪掌握了接生之术,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李苦。李苦军伍出身,粗手笨脚,把医馆折腾得一团糟,药童心中愤懑,只觉来了两个强盗,这样下去师傅回来了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?于是偷偷溜出去准备告官,正巧遇到一列全副武装的银甲卫士,他认不出是宫内禁卫,如有天大冤屈般跑上去一顿哭诉。巧的是,这列卫士的首

        领不是别人,正是日后将洛京据为己有的霸王姬破虏。

        姬破虏听说有两个强盗,不由分说带人冲入医馆,正闻见一声“哇”的婴儿啼哭,那是生命降生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声强而有力的宣告,充满了荡人心魄的力量感。经过了解,得知药童竟然胡乱攀诬,当下大怒,抓来狠扇了几个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接着。”白星熟稔地剪断脐带,将婴儿递给李苦。李苦手忙脚乱地接住,看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,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生怕太用力弄疼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个女孩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,打哪来的,干得真不错!”姬破虏凑上来,对二人竖大拇指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苦冷然道:“问别人之前,不应该先自报家门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胆!”卫士脸色一变,就要抽刀给李苦来个下马威,被姬破虏阻止,他上下打量李苦几眼,然后大笑道,“哈哈哈哈,我叫姬破虏,是个不成器的家伙,家门不提也罢。为公平起见,只请教二位名字,总无妨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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