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不像。”燕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虽有师生名分,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。”班固笑道,“我既不曾强迫她们,也没有拿捏她们把柄,全都出于自愿。老夫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,唯有酒色难以割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没有仇恨?”燕离意味莫名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固笑了笑,从藤椅上坐起来,往琥珀杯里倒了一杯陈酿,然后一饮而尽。“在老夫看来,为了仇恨而活的人,都是蠢货。人生天地间,纵情享乐才不辜负大好年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信仰,岂非也很难让人放心?”燕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固摇头道:“老夫这一身本事,无论谁都用得着,且无论对谁都没有威胁,若燕大侠保不住手上的基业,老夫纵然忠心耿耿,也不过多一副陪葬的老骨头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事实是这样,道理也是通透的,可人生天地间,又有几人能看破?

        燕离对这个老头有些佩服起来了,总觉得海源老头活得就没有他这样潇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为了接收稷下学宫而来。”燕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所图就非同小可了。”班固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《广微经》。”燕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固目光微微闪烁,“燕大侠身怀三门绝学,全都是阎浮世界一等一的通天浮屠,老夫斗胆问一句,燕大侠要那无用之经作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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