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知道‘零界’对本座没用。”她尽管嘴角已有血迹,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平淡淡地说话。
燕离道:“你自然也想不到,我被你逼着,只能将之融入剑境。”他立于剑冢之上,与仇人平等对视,微风徐拂,吹动着他的衣服和头发。暗灰色的对襟稠衫的飘动,如无月夜晚的浮浪;几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头发一起一伏,一起一伏,像一面为黑暗加冕的旗帜。
白芙玄道:“我还想不到,你那一手瞬移术,也能利用得这样出色。”
燕离道:“我的修行生涯几多沉浮,所得最多磨炼的,当属世界尽头的六载时光。那两千多个日日夜夜,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。”
白芙玄道:“什么问题?”
燕离道:“我手中的剑,究竟因何而存在。”
白芙玄道:“这个问题,岂非也是在问你自己因何而存在?”
燕离道:“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。”
白芙玄道:“你得到了什么答案?”
燕离道:“我手中原来没有剑。”
白芙玄道:“那你此刻手中的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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