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上台阶,来到大门前,门上的铁环有些脱漆,两条惨白色的封条交叉着贴在铁环下,但已断裂,显然有人出入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伸手推门,“吱呀”一声,月色下,眼前正是意想之中的一片荒芜,但也在意料之外。那么多年过去,这处府邸竟然还荒置着,就像有什么忌讳一样,没有人愿意住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穿过数道门廊,不觉已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宽阔门庭。拨开漫到他腰间的杂草,一个腐朽的兵器架子倒插在土中,上面残留着一些褐色的血迹,这只是当年惨案的端倪。

        架子后边是一棵老大的橘子树,但也已干枯,徒剩枝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总在这里爬上爬下,记忆之中,还有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,不由静立缅怀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后,他转身进入堂屋,四目望了望,又穿过堂屋,到了宅邸的大屋,也就是主家居住的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推开主卧的房门,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离深深吸了口气,心里忽然沉得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踉跄两步,坐倒在金丝楠木制成的床榻上,手不自觉按在了床头案上某处凸起,“啪”的一声,不知开启了什么机关,床板一侧竟深深陷入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离反应不及,整个人便陷落下去,落到一条向下的台阶上,滚了几级,忙定住身子,四处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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