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哥对待囚犯,哪怕是关押在怨鸢楼里的囚犯,也没有好脸色的。阴阳怪气道:“那你可听好了,常爷可是怨鸢楼的新任掌柜,圣上把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,可谓圣眷正隆;我倒劝你态度谨慎一些,别‘你啊你’地随便称呼,至少带上一点敬意,否则惹恼了常爷,有你的苦头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废话怎么那么多?”常山冷冷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小二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恭喜你了。”燕离淡淡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常山摆了摆手,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二慌忙退了出去,顺带把门给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他们都走了,常山才缓缓开口,道:“命运无常,机遇时变,着实让人无法捉摸;昨天之前,我还是这里最低三下四的伙计,今天却成了它的主人。我难料如此变化,故此心里毫无准备。喜从何来?谁知里面暗藏什么玄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愧是教习出身。”燕离懒洋洋地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常山不在意他的轻慢,不解问道:“你为何要杀展爷?我实在好奇,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。我虽因此得到机遇,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离道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诗人的‘伤春悲秋’;‘无病"shen "’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;料想姬天圣也听不来你这些‘酸话’。还是好好斟酌一下,逢迎的精髓,或许能让你一步登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步登天?”常山冷笑,“那我倒是很惶恐!爬得越高,摔得越惨,譬如你。相信这份教训足够刻骨铭心,虽然你再也没有机会弥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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