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踪途中,他做出了细致的判断:首先张焕发已经毫无疑问是黑道卧底,也就是那天晚上戴判官面埋伏自己的人;然后从他突然出手的情形来看,黑山方面有着放弃这个暗子也要防止暴露的决心,陷阱的可能性不大;第三,张焕发在来之前已经做好逃命的准备,那么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鱼龙混杂的大鱼坊;第四点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黑山会为了防止暴露,而不会派杂兵接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么不来,要么一定是高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离在赌,赌他先一步找到张焕发。

        兴许这一回受到了命运的眷顾,他找到张焕发的时候,对方果然在大鱼坊的一条小巷里头徘徊,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!”张焕发猛然回头,死死盯着朝他走过来的燕离,“我还以为没有机会报仇了,没想到你会主动送上门来,这一次我看还有谁来救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救?”燕离哂笑道,“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,姬天圣为什么派我来追你,而不是别人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区区四品武者,也敢如此狂妄!”张焕发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,手向前一探,就见他的宝器血滴子飞旋如刃,奔着燕离的头颅就电射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滴子这种介于暗器和兵器之间的宝器,不但构造比刀剑复杂,使用起来,也很讲究技巧,很少人会去祭炼这种麻烦的宝器,但会去祭炼的人,一定很有这方面的心得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离没有轻敌,向后纵身一跃,像蜘蛛一样贴在墙壁上,避过了血滴子,并道:“我很好奇,你贵为武神妹夫,仕途无量,年仅三十七就坐到了京兆尹的位置,日后进入中书省绝不是问题,为什么要投靠黑道,甘当一只走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都拥有的你,怎么可能懂,我也是个修行者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焕发极尽不屑地扭曲着脸冷笑,“武神妹夫,我呸!”锁链这一端的手微微一动,扑了个空的血滴子骤然转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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