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山谷之间的凹裂的岩缝,不但很狭小,躺着还硌得慌。

        唐桑花试图坐起来,只是这一轻微的动作,背后的新伤就疼得她脸色泛白,直抽冷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敷在上面的嚼烂的草药脱落下来,露出剩余的最后一点点金疮药,幸而止住了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取下挂在石缝沟上的晾了一晚上还很湿的衣物,重新穿上,湿冷的触感又令她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知道,体温很快就会暖和它们,彼此就不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很欣慰,如果不是洗去了血迹,哪有办法得到这一丝喘息的机会,所以那湿冷实在是一种鼓励,更激发了她的求生欲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她看了看左手绑着布条的地方,里面的麻痒明白无误地告诉她,伤口感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拆开,果然伤口上有些肉已经腐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面无表情地取出天蚕,将烂掉的肉一点点剔除,就像屠户剔牛骨上的肉一样熟练,只有从她脸上滚落下来的豆大的汗粒,才能看到疼痛的一点端倪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鲜红的血重又涌出,她才停止了这一残酷的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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