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所作所为,和此等境界相比,无异于小丑一样可笑。曲尤锋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渺小,他简直无法承受这份羞耻,想要逃避,现实却是残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实之所以残酷,在于无法逃避,而且已经发生的事实,是绝不会改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领悟到这一点,被疯狂的嫉妒吞噬的曲尤锋,杀机再一次暴涨。这一刻痛苦凌驾于之上,他再也没有心情欣赏沈流云的丑态,他要立刻将她撕碎,以平复灵魂的躁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想的同时,锋利的掌刀已在沈流云的咫尺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流云的神色忽然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道流光从二人的侧面飞来,在此之前简直毫无预兆。

        激烈的险兆惊醒了曲尤锋,情急之中,掌刀仓促变向,碰上了那流光。但竟没能完全挡下,流光擦着掌刀过去,从他的肩膀削过,剔下一大片血肉,然后没入另一面的路面上,这才看清流光的真面目,是一柄剑。露在外面的剑柄以及半截剑身,不住地颤动着,并发出“嗡嗡”的剑鸣。

        朝黎城方向的马路上,渐渐地走过来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人约莫三十出头,端正的五官极有神采,头戴纶巾,蓄着短须,穿一件褐色的交领直裾,腰带靴子一丝不苟……不,他全身上下都一丝不苟,连他的步伐都是一丝不苟,颇有“增一分则太长,减一分则太短”的趣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流云看到了他,于是就笑起来:“陈斤斤,你怎么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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