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青光大盛,有无穷的生机从他身发出,损坏的部位立刻又复原。

        复原瞬间又即刻损毁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光始终不断,所以巢的身体在几个眨眼间不知道毁灭重生了几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仍不慌不忙地捻了个印,身便即生出难以计数的藤条,将他完完全全覆盖,形成一个全方位的甲胄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子遂又凝实,数条组合起来的粗藤自他身剥离,如巨蟒一样抽向虚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听见一个光罩破碎的声响,紧跟着便响起一个惨叫。

        虚空一阵涌动,夜鸦自内摔出,摔在法坛的废墟间,捂着胸口咬牙怒视着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太放在心,”背着酒葫芦的酒鬼居然发声宽慰道,“老头子已经跟你们狼面众打过很多次交道了,所以熟知你们的招式,其实如果换成普通的修行者,早死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啰嗦。”老男人隔空一挥手,便将夜鸦抽飞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酒鬼打着酒嗝道,“我感觉到狼面众正在大规模集结,再不走我们的处境恐怕不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通常来讲,连你都觉得不妙,老头我自然不敢再留。”老男人笑了起来,遂又一个甩手,便见藤条包裹了他跟酒鬼,然后如同流入大海的水一般,往泥土里一钻,便即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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